“好啊。”弦思往他身上靠了靠，也任由他时不时地捏一下自己的手玩。
她在陌生环境里习惯安静，也不知道聊什么，于是闭上眼，脑袋顺势搭在他的肩上。
弦思原本只是打算闭上眼假寐，也是怕程慕问自己刚刚为什么突然偷亲他。
不过司机师傅车技不错，轿车这一路行驶得平缓，到后来她竟也有了睡意。
等到校门口，程慕先捏了捏她的手，但没把人叫醒，他只好抬手拍了拍小姑娘的肩，很轻地叫她：“思思？”
这一路不长，但弦思睡得不安稳，刚刚还在梦里被不知名的怪兽追赶。
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当下状况，慢吞吞地掀起眼皮，迷迷糊糊地回了声：“唔。”
程慕低声提醒：“到学校了。”
弦思还没彻底醒过来，鹿眸染着层朦胧水雾，跟着他的话又念了遍：“到学校了啊……”
江城的夏天晴空烈日，阳光刺眼又灼热。
程慕单手撑开太阳伞，然后另只手还揽着靠在自己身边没睡醒的小姑娘。
他垂眸看她，笑着问：“还困着？”
从车里挪到室外，感受到直射肌肤的紫外线时，弦思其实就已经醒了。
不过，她发现此时自己整个人正靠在程慕身上，姿势过于没眼看，于是她想也没想，继续假装没睡醒。
程慕没听到声音，就见怀里的小脑袋随意点了几下，几缕碎发翘起，迷糊得乖巧。
他轻笑了下，弯起眼问：“那我背你。”
他用的是陈述语气，弦思稍愣，渐渐耳朵红了，也装不下去了。
“不用。”她挪了小半步后站稳，盯着他袖子上微不可察的走线，如蚊声细音道，“我自己可以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