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冬忆本来就是很容易心软的人,这会儿一看他这副模样,开始心疼起他来了。
“他刚刚吃过了,你要去看看他吗?”
梁冬忆回过神来,应声道:“要去的。”
“你等等,我跟你一块去。”段一哲提起旁边的背包,从里面翻出了一套干净的衣服,拿着去了洗手间。
洗手间的门和病房门相近,段一哲人刚到洗手间门口,鱼仔和舟舟便在走廊经过,本来人是走过去了的,但一秒之后,鱼仔又退了回来,看到段一哲一身病号服,手臂额头都缠着纱布,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震惊,没有意识到段一哲那警告的眼神,惊呼道:“段哥!你怎么受伤了!昨晚不是……”还在练舞来着?
话还没说完,就被舟舟无情地捂住了嘴巴,只剩下挣扎的唔唔声。
在房子里坐着的梁冬忆听到声响,条件反射地朝门口看来,疑惑地看着门口的鱼仔和舟舟,下一秒,鱼仔就以嘴巴被捂住,脖子被扣住的奇怪姿势拖走了。
似乎鱼仔和舟舟两人出现的时候,都奇奇怪怪的。
梁冬忆没懂他们俩人在干嘛,也没放在心上。
过了一分钟,咔哒一声,洗手间的门开了。
换好衣服的段一哲从里面走了出来,褪去病号服的他换上了圆领白T恤,外搭一件黑色运动夹克,身下一条略宽松的黑色牛仔裤,衬得双腿笔直修长。
额上还带了个黑色发带,恰巧挡住了额上的伤口,细碎的刘海耷拉下来,多了几分少年气。
肩宽腿长,身材比例完美。
梁冬忆脸微微一红,迅速反应过来,抱起旁边的那束花走了上去:“那现在过去吧。”
段一哲垂眸,淡淡地看着她,给她说了句话,让她做了个心理准备:
“等会如果他认不出你,你也别难过,因为,有好几次,他都不认得我了。”
两人来到病房时,段爷爷正躺在床上,旁边吊架上挂着好几个点滴的瓶子,一滴一滴,流经透明的管子,蜿蜒着流进掩在被子下面手背上的血管。
段一哲走了过去,附身在他耳边叫了几声:“是我,阿哲。”